驻卢萨卡办事处

      天边的绛紫转为桔红,金黄的云霞依然拥簇在周围,只是光亮越来越鲜明,红云愈来愈减弱,蔚蓝的天际渐渐被那金色的光线所稀淡,把依稀在目的星星隐到更高的云层里去了,那火焰般的彩霞之下一轮彤红的火球缓缓地越出了海面。顷刻之间云雾褪尽,彩霞失色,苍天一片辉煌,万道阳光穿射在天际之间。

哦,这就是我坐在飞机上,在异国他乡的领空多看到的日出。

欣赏罢日出,感觉飞机在降落,山岭、树木、草地,还有星星点点的茅屋,觅食的牛羊,行走的鸡狗已经历历在目。

我们到了旅途的第二个驿站:津巴布韦的首都哈拉雷。

国际航线到哈拉雷已经是终点站,我们虽然买到卢萨卡的机票,但要转乘哈拉雷飞往卢萨卡的航班了。北京时间现在是下午十四时,而哈拉雷却是早上八点钟,相差六小时。哈拉雷中午十二点才有飞往卢萨卡的航班,还有四个小时要等。我们再次接受海关安检,换乘机票。然后进入候机大厅直奔吸烟室。我们四个烟民,已经十七八个小时没有吸烟了,浑身总有点不带劲。

津巴布韦与赞比亚原属一个国家,上世纪六十年代,赞比亚首先摆脱英殖民者统治获得独立。

由哈拉雷飞往卢萨卡的班机是一架小型客机,全座八十个位置。只坐了五十多个人,一样是东方国度的人居多,除了去赞比亚,还有去安哥拉、刚果等国的务工者。

从哈拉雷到卢萨卡飞行只需四十分钟,空接送来的午餐刚吃完,飞机就降落了。

       在北京时公司已经给我们填好了入境卡,我们只需在护照上盖章就可以出站了但在行李上出了点麻烦。中矿公司在赞比亚工作的员工实在太多了,几乎每星期的航班都有中矿公司的人,且每人都携带过多的行李。这些行李不只是个人的衣着用品,还有工作的仪器设备,机械零配件等。在北京海关没问题,到了卢萨卡警察要开箱检查。从北京出发时基地的人告诉我们给警察塞点钱,人与行李就能过了。现在好像不是塞点钱那么简单。来接站的驻卢萨卡办事处的朱经理与警察交涉了很久,还是未能取走我们的行李,我们只好先回驻地,被扣的仪器待警察送去检查后再来取。和朱经理一同来接站的还有我们打前站的易经理和翻译小蒋。三菱小卡车就停在出口处不远的停车场内,雇了两个黑人司机把过关的行李装上车后,我们回驻卢萨卡办事处了。

      这是一座我国北方农村式的小庭院,四周有围墙围着,两扇铁门安了遥控开关,车辆出入只需轻轻按下遥控器铁门便会自动开启关闭。大门的左侧是一棵中国槐,约二人合抱粗。它的整个身躯被一根碗口粗的八角梅缠绕着,八角梅倒是生机勃勃,常年开着水红色的花瓣。正因为八角梅附吸了老槐树的养分,老槐树才枯萎了。进院的小路全部用石块铺砌而成,路两旁栽了十几株柏树,树干笔直,株株挺拔参天。院内坪上还栽有桔树、石榴、香蕉。时值赞比亚冬季,桔树上已经硕果金黄。那蔸凤尾竹在夜来香的渲染之下,枝节显得黄橙橙的。进院的右侧竖立着三根旗杆,旗杆上飘扬着中国国旗,赞比亚国旗和中矿的旗帜。住房建在院场内右侧,建筑面积大约三百多平方米,只一层,铁皮瓦盖顶。里面的格局布置倒也不错,六室一厅加厨房餐厅,储藏室、洗衣间,还设有三个卫生间。房子侧面还有一间乒乓球室。乒乓球室前另有一间小屋,这是黑人司机的厨房,司机的住房在乒乓球室的后面。门口本来有一个游泳池,因出入不方便,便把它填上了。这原是中国国际广播电台驻赞比亚办事处的房子,也许他们嫌这里偏离市中心,择地搬走了。中矿把它买下来,变为接待中矿员工来往的临时栖身之所。我们到来时,整个办事处只有朱经理和一个做饭的员工,若是到了中国的春节前后,这里就会人流涌动,乡音浓浓。订购机票,迎来送往,此时的朱经理也就更加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