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悲歌

从詹姆斯家再次返回时,途中天已入黑,路过一所乡村学校,只见校舍旁的原野上燃着几堆篮篝丨火,狂烈的音乐从火光中漂溢而来,那首我们认为属色情歌曲的[[赞比西河,热情奔放,淫荡由缰。“、、、、、、你别掐着手,你别掐着手,我欲火在涌动,我的激情在燃烧,你别掐着手、、、、、、”歌词描写正在男欢女爱,肉体交欢的场面,由于下面的歌词内容更加荒淫污秽,我把它省略了。

在赞比西河流域一带,,男欢女爱常常是民歌的主题,许多男女都是天生的歌唱家舞蹈家,只要有音乐即使三岁的小孩,也会随着音乐的节拍在摇摆。这些游手好闲的男人,不种植作物,不操持家事,一天到晚东游西逛,只求一天一餐“西玛”便乐得其所。他们可以贫穷,可以饥饿,可以没有房屋、衣衫,但不可没有女人。每到晚上,男人女人便在荒野上点燃柴火,围着火光唱歌跳舞。男人挺起“鸡巴”,踮起脚尖朝女人挑逗,女人裸露着上身,把乳房抖得浑身颤动动。舞至高潮处,男女搂抱着窜进身后的莽莽草原,亲吻交媾。透过这一幕幕男欢女爱的场面,我们可以想象,远古的非洲是怎样繁衍后代,延续生命。但是,他们一路走来,唱的依然只是一首悲歌。当然,现代文明已经进入他们的城市,一些脑袋灵活的人,已经进入小康或温饱阶层。而一些沿路而居的村民,虽然向往物质文明的生活,却又无能为力,没有经济基础,连开荒种植作物的本钱也没有,只有砍柴烧炭卖,维持一家人低微的生活开支。丛林深处的人家,至今还不知道火车、汽车为何物,也不知道班达是他们现任的总统,只知道门前除了藤蔓荆棘,就是果树野林。地质队员路过一户只有夫妻俩的人家,给了他俩几个馒头,他们一直视为上帝送来的怪物,供奉在门前的土台上,直至霉烂变质也不肯吃。男人和女人都裸露着上身,用巴蕉叶遮住丑陋部分,像野人一样惧帕外界的侵入,看到地质队员就躲得远远的,直到日落天黑,才从巴蕉林中窜出来。

据驻地村庄里的人说,这对“野人”是被酋长赶出村的。那个“野女人”十四五岁时出落得亭亭玉立,被方圆几百里的人视为一枝花(黑玫瑰)。酋长要接纳她做第六夫人。可是,这位少女声称自己已经和本村一男子相爱,不愿做酋长的夫人。酋长管辖之下的子民没有得到酋长的允许就私订终身,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这可还了得?酋长带着侍卫,佩着枪器,提着绳子,拿着皮鞭来捉人。侍卫卫把那男子抓来吊到树上,用皮鞭把他抽得皮开肉绽。把少女强硬押去医院接受“洗礼”。(前面第二章已经介绍过“洗礼”是怎么回事,在此不赘。)

少女从医院回来的当晚,忍着疼痛,用剪刀剪开了缝在阴道口上的缝线,把自已纯洁的贞操献给了她心爱的男子。他俩再也无法在村子里呆下去了,当晚携手私奔,俩人逃进了丛林深处,远离村庄,远离人群,发誓今生今世永不回村。他俩随身带来的衣服穿烂了,只得裸露着躯体,过着原始人的生活。他俩有过孩子,但因生活艰难,孩子不到一岁就死了。最后一个孩子活了五年,在一次疾病中,由于得不到医治也死了。他俩就把孩子埋在门前的土台里,五个土台,五个孩子的坟墓与他俩相伴了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年年月月。他俩之所以不吃地质队员送给他们的馒头,那是他俩留给已过世孩子们吃的。当我们了解到如此原委后不禁为之同情。第二天背着“西玛”食油食盐,以及从国内带来的一些饼干糖果再次去看望他俩时,他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间用树木搭充就的空棚子,宀前五个土台也被挖开了,看样子他俩把“孩子们”的尸骨也带走了,永远不令回这地方来了。我们把东西放进窝棚,希望有一天他俩回来时带走。

在时间已经进入文明社会的今天,人们更多的追求物质文明,而他俩却甘愿于原始社会的生活,这到底是为情所困还是被法所逼?现在的酋云大多是开明人士,不少酋长还受过高等教育,有的甚至是从国外留学归来,比他们的祖辈父辈要明智得多,不会用老一套法律治理子民了。这种逃避现实的生活方式有无意义?恐怕连赞比亚的律师也无法解释清楚。

赞比亚西河是古老的,这里的民族是古老的,但她缺乏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总让人小觑了他们。没有与时俱进,没有殷实的经济基础,即使一个多么古老的民族,也是让人瞧不起的。当年他们当奴隶,至今依然有人把他们当奴隶,最令人可疑的是,他们自己也甘愿于当奴隶。外国人来开办的矿山,工厂、超市、农场、医院、雇佣他们,一天只给他们一点“西玛”钱,却要他们创造一百美的价值。只要谁有所觉察,只要谁提出要求加薪,谁便临被解雇的厄运。尽管收入微薄,他们依然义无迫顾地做下去,因为想来顶替其一职仍大有人在。生活逼得他们忍气吞声、任劳任怨。

在基特韦附近迎度人开采的矿山,有一位黑人矿工因喝碎了酒,无意间打了印方管理人员,结果,这名矿工被印方吊起来活活打死。一些为其鸣冤的矿工,也被扒光了衣服推到烈日下暴晒。全矿的黑人矿工被激怒了,黑人工会组织矿工罢工,因印方没有作出妥善的解决办法,黑人工会围困印方领导,冲击印方董事会,武装护卫的印方人员,竞向黑人矿工开枪,打死打伤几十名黑人矿工、、、、、、

   然而,收受了印方贿赂的黑人工会,警察,地方官员,又用鞭子威逼矿工们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