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置工作用具
我们到卢萨卡的当天是星期天,这里的警察星期一休息,而星期二,星期三又恰逢是他们国家的什么节日,警察要到星期四才上班。我们被扣押的仪器看来这几天是无法取出来了。我们只好暂时在卢萨卡休息几天。一来倒时差,以便适应;二来也须在卢萨卡购买些工具,象锄头、斧子、铁铲开路用具之类。趁此时间我们要黑人司机开车送我们上街转转。
卢萨卡是赞比亚的首都,市区面积大约四十平方公里,人口一百一十万,航班直接与相邻几个国家通航,国内几个知名城市有航班飞往卢萨卡。火车则从卢萨卡直达中部省份基特韦市以及东南方的国界线边沿的旅游城市维多利亚,途中连接了好几个城镇。公路交通则是延绵八百余公里至西北省会索罗维兹,从索罗维兹驱车三十多公里即达刚果边界。市内交通四通八达,道路两旁大都备有停车线,停车线内无论什么时间都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汽车。一路看去其繁华景象不亚于我国一座中型城市。由于赞比亚的车辆时左边行驶,街道上设有许多供车辆调头的圆盘,这就更加加宽了街道的视线。有的街道还有隔离带,左右三车道。街道上的公共汽车大都是日产的小型客车。就像我国十多年前盛行的那种个体经营的方便车,大中巴客车较少。因为这些小型的班车在各条线路上不停地开着,滞留站台的乘客很少。卢萨卡甚少有高达的建筑,十层以上的大楼屈指可数,商场、超市,以及市民们居住的房屋大都只有二、三层,更多的是平房。市中还有大片大片的荒地,生长着野生林和丝茅草,当然其中还长着芒果树和槐树。槐树分中国槐和法国槐,法国槐叶片掉光了,枝桠上挂着一片片刀鞘般长的豆荚子,而中国槐依然枝叶茂盛,郁郁葱葱。
市民的住所大都是单家独院,用围墙围着,从高出院墙的铁树、棕榈和各种花草来看,约莫可以猜出主人是富有还是贫穷。生活富裕的人家以及外国人来开的餐馆、诊所、小工业作坊,大都在这些小庭院里,大门一关就是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当然那些围墙内的欧式别墅大都是来开设商场、超市、医院的外国大老板的居所,门口二十四小时有持枪人员把守。用庄园式的都市来形容卢萨卡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当然,卢萨卡的贫民很多,他们在城市的边沿与城中的荒草地里用树枝和茅草搭起一个个象鸡笼似的窝棚,一家老少挤住在里面。门前的路不再是水泥或柏油路,而是高低不平的泥巴路。
一个个摆卖土豆、红薯、西红柿、西玛(玉米面)的集市;一个个摆卖布匹、成衣、鞋袜、日用品的摊点,就设在个贫民区不远的荒地上。这些布匹成衣鞋袜颜色非常旧,像是从国外捡来人家丢弃的旧衣烂衫。整个市场也没有人清理卫生,商人丢弃的破布烂衣,遗弃的鞋袜,加上地上的灰尘有二三寸厚,一刮风整个集市就灰尘满天,烂布飞扬。卢萨卡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和生活水平处于中等的人家都不会到贫民区去。
那些豪华的商场、超市全在繁华的街道旁,大都是白人开的居多,主要经营家用电器、时髦服装以及高级的生活用品、食品,而且还是外来品居多,赞比亚出产的产品很少。这些商场超市都是为富人服务的,贫民根本不敢问津。
为了购买工作用具和小卡车篷布,我们几乎走遍了卢萨卡的贫民市场,只是得来的货物也并不便宜,斧子、铁铲、十字镐仍乃中国产品,只因远渡重洋而来,价格是我国的二至三倍,一张小卡车的篷布也贵的离谱。这些黑人小贩也会察言观色,看人要价了。
整个卢萨卡随处可见一些无所事事的人,东游西逛或懒洋洋地躺在路边的草地上晒太阳。卖报兼卖充值卡的青年,站在车道的隔离带中间,只要有车辆稍停一下,他们便围上去兜售手中的充值卡或报纸。一些头顶提桶,脸盆沿路卖吃食的小男孩,用黑乎乎的小手捏着一块烧饼,象泥鳅般在拥挤的人流中穿梭,恐怕一天也卖不出去几个烧饼,看到那双油腻腻的小手就令人作呕。
赞比亚海拔约一千三百米,国内并不见有什么大山,偶尔有些小丘陵,高度也低的可怜。赞比亚唯一一条赞比西河,发源于西北部的小山岭,全长二千七百多公里。在东南方与津巴布韦国界接壤处,跌落一百多米深的峡谷,这就是位居世界第二的维多利亚瀑布。
维多利亚峡谷形成于地壳运动,赞比西河在赞比亚平缓荒凉的土地上曲折迂回,其貌不惊,突遇地壳断层摔下一百余米的谷底,溅起三百多米高的水幕,然后沿着问号状的谷底流向邻国的领地。瀑布溅起的水雾犹如天空喷洒着小雨,在阳光的折射下呈现着七色的彩虹,离得很远就能听到闷雷般轰鸣的瀑布声。
穿过林荫小径跨过钢板护栏的铁桥,踏上问号形的小岛,更能开阔视野统览瀑布的全貌。若是雨季去观赏,它的瀑布面比旱季宽大十倍以上,其景观也更加雄伟壮丽。如果从津巴布韦国土上去观赏,它就更加壮丽了。
维多利亚瀑布是大自然留给全人类的宝贵遗产,特别是给津巴布韦和赞比亚两国人民带来了巨大的财富,这不能不说是上帝给他们的恩赐。
卢萨卡至维多利亚的柏油路已经全线贯通,从卢萨卡驱车六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景区。景区的旅游设施是一流的,没有人要为你导游,没有人向你兜售纪念品之类,也没有人纠缠不休地要给你照相留念。赞比亚人知道,只要一进入景区一切你都会知道。只是国外游客的门票比国内游客的门票要高出十多倍。我想大概我国的旅游景点也是这样的,对国外游人的票价一样不菲。
赞比亚的警察都很贪,星期四朱经理去取仪器时只有一个警察在上班,他说**警察出去了,而他自己又做不了主。直到中午时分在朱经理的一再催促下,他才拿起电话给**警察,放下听筒后他说**警察去了外地恐怕这个星期回不来了。朱经理明白他们玩的什么伎俩:无非是想要点钱罢了。于是朱经理说:“到底要多少钱就直说吧。”那警察又装模作样的给**警察打电话,可电话还没有通,那警察就开了一个价,朱经理把钱递过去,那警察也不打电话了,放下听筒接过钱,进入里间拿出我们的仪器等物在也不哼一声。其实把这些仪器扣到这里无非是想多弄点钱而已,根本没有送去做什么检测,箱子里的摆设原封未动,那些采样的袋子甚至连封条都没开。何至于哟,赞比亚警察,当时你若提出要如此多的钱,你我之间不是干净利索了吗。你头脑里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就是金钱的观念?你耽误我们的只是晚几天的工作日程,而你耽误赞比亚的历史进程也许是几十年,也许是一个世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