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点燃生命之二、柔韧争取
二.柔韧争取
周末(周五傍晚)到了,拖着未卜凶吉的疲惫思想回到家。此时天色快黑了,她婆家的房子是公公婆婆盖的,前后间式的五层楼房。稚豹听到下边开门的声音,就在楼梯口叫着:“My 哈妮,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二荷露出了涩涩而甜美的笑。在伙食这一方面,一直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二荷,在单位一般都吃食堂,偶尔自己煮,总在购买之前对着要买点什么琢磨半天;前年(2003年)暑假呆在单位,食堂没有开放,她常因没有准备干粮,吃不下煮一顿吃成三顿的饭而挨饿。尝尽自己不会照顾自己的滋味,才感受到,回家有几天不用自己动手,就有垂手可得的好饭菜吃的珍贵!
“孩子呢?”
“我让妹带他。你先吃饭,然后去洗个澡!我们睡一觉!”
二荷笑着瞟了他一眼。
边吃饭边谈着邀请函的事。稚豹接过函件,没有很多话要说了。对这一类事他也不了解,只是这来自首都的邀请函上,有着来头很大的字眼“世界当代文学研究会”、 “中国军事科学院”显得华贵而庄重!还有许多著名作家、著名评论家、著名编辑家、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著名学者将在颁奖会上授课,并且此活动的广告在“搜狐”、“网易”、“新浪”这些大型著名的网站上发出,它的可靠性不言而喻了:“你先吃饭,我楼上看会儿篮球赛。”
这告诉了二荷:稚豹对她在此事上所要采取的一切行动,都不会有很大的反对意见。吃过晚饭,来到三楼,看见稚豹坐在电视的侧对面,吸着烟,一脸凝聚的神形。
她带有点儿讨好的样子,坐在了稚豹坐的沙发扶手上,一手搭在稚豹的肩头,半侧着脸去对着他看电视的脸,沉静也略带娇气:“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反正我也出不起这钱!”
稚豹脸上的神情依然那样凝冻:“我不敢表态,这个你自己做主。你钱寄了没?”
担心吵嘴,二荷不想提起自己已经汇过款的事,为了先测一下稚豹最明朗的态度,她答话并探试道:“没有。你说我应不应该也寄九百元过去,我的文章就可以参加第二轮的评选,也顺便把那奖杯和荣誉证书拿回来?”
不知深浅,认为只要没有对这件事采取过行动,就是件好事的稚豹松了一口气。虽然为花钱的事头痛着,但是,自己也被邀请函的内容震住,并且暂时也拿不出反对的意见来,想着还有周旋的余地,他只好先马虎地对待二荷提出的问题,说道:“我不再管着你的事,只要你有钱,你怎么做都行。我是不会支持你钱的,我还要给儿子交下一个学期的学费,还要支付家里的生活费!”
听了这话,自己去一趟北京的想法被批准了似的,她想:就是借钱也要去一趟。在姐妹中排行老小一直改变不了孩子气的她,把憋得已久的心声走露在了脸上,开怀而调皮地说道:“那么说,只要我自己出钱,我就是去北京你也不反对?哈哈。”
稚豹的另一心事在沉浮,想:她外头是否有什么男人在接应?若是答应让她去的话,那岂不是自己把老婆又送给了别人?若不让去的话,那是否又属于干涉她的自由,让她过的心里不舒服?矛盾的心理沉重的让他只能说一句:“我们上楼睡一觉吧!”
行过房事,天也黑了,把儿子从他姑姑稚援那里接回来,再给儿子讲了《西游记》里边的片段,二荷就哄澎蜚入睡,自己也睡过去了。
时间到了22:00时,在下边看电视的稚豹上来了,刚才,他把这事所涉及的一些问题全面地思考了一遍,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的数码相机摔坏了》的文章虽然老婆没有给自己看过,但他也是当事人,怎么会不知道她写了些什么,这文章拿出去还不是扫稚豹脸上的光,二荷一副被人同情的模样?想:只要她实力在,下回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他将尽最大努力阻止她参与这次颁奖会。他没有直入主题,而是先随意地找邀请函的茬:“我刚才认真地读了长城文学奖的邀请函了!你看<住宿、伙食费>这一点‘早餐6元、午、晚餐各12元,二荤二素一汤,主食不限量’。主食不限量,仿佛你们个个是为了吃北京饭而去的!这简直就是打一个旅游团的牌子吗!很粗俗!跟街上的饭店没有什么区别!”二荷从梦香中被他叫醒,迷迷糊糊的答道:“你研究的还挺细腻的啊!我想他们大概忽略了这一点吧,没有注意到该考虑那么多的人情味儿。”做事认真的二荷,也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虽然也认为这么大的事件、这么大的盛会,而且是涉及以精神为食粮的文人盛会,应该在写邀请函的时候注意到这一感情的接纳问题,但无论这次盛会给二荷带来一个怎么样的结果,都决定前行的二荷,当然不愿意在丈夫面前多说一句对此会存在疑问的话!再说,哪几个主办单位在办每一件事的每一个环节上,都处理的完美无缺的连这鸡毛蒜皮之事?
“会务费用收费问题中,可以看出这是收你们的钱办你们的事!”
渐渐地学会与人争辩的二荷,打破了从前那种用抵触和逃避的做法,平静地反驳道:“六·一儿童节,县里举行一个儿童讲故事比赛的话,也要收报名费50元;就是市妇联让大家写论文,也要收评审费20元,也没说要出版书。有出版,也没有CN号。”
“所以说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奖项!只是一种活动,而不是一种荣誉!不必跑那么远去参加一个活动。今后,如果我们福建省有这样的活动,我一定支持你!”
“不会只是一种活动吧,荣誉也是有的吧!那是全国性的啊,那是当代文学研究会举办的,那是许多著名的作家、博导、著名编辑组成的队伍啊!让我参加省里的?前一次你不是也不让我参加吗?后来我偷偷地溜了去,见到两位老师,谈了些话就赶紧往回赶!”
“那是以前的事。”
“谁知道你会哪一次下决心!每一次你都会反对我的!都有理由反对!”
前一次,二荷参加省里的文学交流会是这样的:去年还不自信于走进比较正规文学化论坛的二荷,在一个比较规范的文学论坛上看到了一位作家愿意为论坛上的朋友们点评诗歌,收到这则消息,她非常高兴,赶紧把自己的一些诗歌呈上,让对方点评,她想知道自己的诗歌到底达到一个怎样的水平。老师不但给她的诗歌予好评,还从诗歌中读出了二荷的为人真诚。她为诗歌得到赞赏而快乐,为自己的为人被肯定而心存感激。这也使得怯生生在文学生崖里的她,有了走进文学天地的更强烈欲望,也是从此,网名繁多、作文内容零乱却让人好奇的她成为人们追踪的对象。在此列举二荷之所以在网络上让人好奇的两首诗歌:
《我们是好朋友》
我在熟悉的角落里
轻轻地推门进去
不知道是什么把你我易于沟通的情感变得遥远
你站在门后边静静地看着我不言也不语
坦荡愉快地想见你的我
因你的神情凝固了最初的脸庞
你……
我……我们是好朋友啊!
“我想你”从你委屈的嘴角蹦了出来
眼泪调皮地从我的眼角钻出来
《一个落难的夏天》
我探头探脑小心翼翼
唯恐哪边敲门声太响
击溃我脆弱的心房
体弱的我紧闭着门与窗
不让外面的世界窥见我憔悴的脸
这个夏天很冷
想着老师的名字卫领好像有点儿熟眼,这使她忆起北京的网友焚隽的一句话:“暑假,卫领也会来我这里与我一起策划一项工程。”
过了几天,卫领告诉二荷,周六福州有一个文学交流会,希望她前去参加。从来都没听说过文学交流会的二荷,向几位住在福州的朋友询问有关于文学交流会的事,由于他们也都不是文学爱好者,所以一点也不了解这一类事。能够相信这位网上的老师吗?稚豹是很反对二荷去参加的!他分析道:“人家给你的诗歌作很细致认真的点评,你也给他作认真细致的点评不就得了?没有一点必要去参加!参加有什么意义?”二荷却很想去,她想知道网络世界的真面目,最主要是她猜想,会不会是焚隽要来福建?且把这个放在一边,她又想到,去参加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通过老师,把自己的情况传告给牵挂着自己却找不到自己的朋友们?
按老师的指点,二荷打印了自己许多零乱的文章,通知了在福州大学教书的朋友帖馨,希望到时有个落脚处,背着稚豹偷偷地去了。结果听说交流会改成周日召开,她见到了卫领和他的同学,那个同学的声音像极了与她通过一次话、并帮她传一次辞别信息的辽宁一位网友响硪。在交谈期间,卫领告诉二荷他可以帮她推荐诗歌给某一出版社。由于是悄悄地溜出来的,二荷担心稚豹等下闹脾气,就没有打算参加交流会,在农大的石桌上谈了文学的事,谈了网络上的人们,呆了一两个钟头,就急于赶回去了。
后来,她的两首诗歌真的就在纸刊《龙海文学》2004年第2期上发表了。一首是在遭遇他人非议——说她在网上跟别人乱谈着恋爱,接受了别人钱财或者感情什么的,为了给自己的行为做辩护她写的的诗歌《泥菩萨》:
2003/10/04
泥菩萨
多少人供奉你啊
可是你是否收到?
我分明见到
你没有因为被供奉而变美
你的身上
仍然是泥土巴
泥菩萨啊
你给予了吗
给予了
那他们的眼泪为什么还不能停止流淌
静静地仰慕着你的朴实无华
默默地注视着川流不息的流泪的人们
我轻轻地笑了
另一首是模拟自己同事的妈妈,在远嫁女儿时的心情而作的诗歌《妈妈为你送行》:
2003/10/04
你已睡在他的怀抱里
已为他的温柔所吸引
妈妈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唯一需求
前方的路并非总是平坦的
女儿啊你切勿因此而坏了心情
妈妈我很难再与你相伴而行
望着你即将远行的背影
想着你在我手里一天天成长的安稳神情
妈妈我还是要为你送行
话回到前边的二荷与稚豹的争辩中去。稚豹本想,只要二荷不去,家事外扬的丑陋行为就不会发生在老婆身上,可是看到老婆这般的坚持,稚豹把本不想批判老婆的禁锢思想放下,说道:“下次你拿别的文章去参赛,我一定支持你!这篇文章简直是你在博他人的同情!”
二荷心中无鬼自有一套反驳的说法:“不,我的文章写的是巩固一个家庭的艰辛!说的非常厚重!讲的是我对为人夫为人妻为人母为人父为人儿女所抱的某一些观点,讲的是如何使家庭更和谐。”当时刚起草的时候,她拟的题目叫《家庭年总结》,事发当时确实对这样的家庭组合,再度感到失望,随着事件的发展,终于又打破了僵局,恢复了平静。尝到离婚道路的艰难,再次闹离婚的念头模糊了。
“好了,好了,你自己做主吧!我的说法只供你参考!”稚豹无耐,费了一个晚上的说服词又化为灰烬。
在辩解方面又次获胜,对二荷而言心里的压力依然沉重,没有一点减轻!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把要去的想法坚持到底,她只能给丈夫吃个定心丸:“你不让我去,我就听你的好了!”
丈夫上夜班去了,她拨了一位在文学上时常给自己指点,直言坦诚相待且比较了解二荷的黑龙江的网友趣味砚的电话,想取得对方的看法,用的是“96951”,听到提示音“你的电话余额已不多,请及时充值!”失望地挂了电话,误以为自己手机此时已欠费无法拔出,其实那是她买该手机号码时充的一张长途优惠卡快用完了!
沉重地躺了下来,傻傻地睡过去。
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这是星期六的早上,她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见到公公从外边回来吃早饭,她赶紧把“邀请函”呈给公公看,想知道老人家是怎么看待这件事,当老人读过邀请函,一时很是兴奋:“这样的会你应该去参加!”二荷抱一丝家长能够支持点的希望,也因为自己参不参加还下不了决定,唠叨了一句:“只是没钱。”吃过早饭,侍候孩子洗刷吃饭完毕,把孩子交给了稚援,自己独自一人上街,她想到街上打探去北京的各种车费。手头并不宽绰,但是花钱没有计划,随心情看情况不怕花钱的二荷,在心里粗略地下决定,去的时候坐火车,如果赶回来的时间紧迫就乘一次飞机,或许到时候在北京碰见哪位熟识的朋友,他愿意帮我出飞机票的钱呢!如果没碰到,也不就是多花几百元钱吗?想归想,此时她还没下决心,在闷热的街上兜来兜去,过了半个钟头,又回到那家售票处,刚才只打探价钱的她,现在打探班次和座位,决定了买4月29日的,并吩咐要靠窗口的硬座。
回到家,二荷就开始陪孩子画画,拖地板,也看了一会儿电视, 时间很快地来到中午,丈夫早上下班回来就睡下,现在也醒过来了。一起吃由稚援做的午餐。
公公打探了一个早上的消息,现在回来了,他开始提出了中肯的说法:“阿英那个在广州工作的女儿胡捷,以前被骗过两次,那是写论文去投稿,对方说得寄三百元过去,然后帮她汇编,书本过些日就寄到。结果音信杳无。所以我说,二荷你对这件事要郑重考虑!”二荷从此话中知道,想得到家长在经济方面的支持是没有希望了,没有多发表自己的看法,心里想:那能与我参加的这个会相比吗?
丈夫在下边看电视,二荷把儿子哄入睡,自己上顶楼想跟一些必要的和路线所经的亲人、朋友打个招呼。
打了个电话给在外教书的姐姐,说道:“姐,我的一篇文章获得由世界当代文学研究会中国北京分会主办的长城文学奖!五一节邀请我去参加颁奖会,自费的!”
姐姐听了哼哼笑着说:“你那么有钱,干脆借我买房子好了!”
这个保守的姐姐没办法,说了也白说,不过我还是尊重了你,跟你打招呼了,二荷想着。
打了个电话给收到邀请函的第一天就通过气的婉思道:“改天我如果去的话,到你那里借个皮箱用用?”
打了个电话给帖馨:“帖馨,29日我估计要去北京参加一个文学颁奖会,是傍晚六点的火车,到时我去你那小呆片刻!”
帖馨快乐地说道:“好!29日上午我没课,下午一下午的课,你可以把课跟别人掉换一下,28日就过来,我们很久没聊了!”
发了个短信给堂清:我的文章获得了由世界当代文学研究会中国北京分会主办的长城文学奖。
堂清短信:恭喜你了!你真的太厉害了!
二荷:也不知道是不是值得高兴的事,过些日子才能见真假。
堂清回:不明白。把你的文章寄过来我看看!
二荷:好!估计29日我会去福州,到时你在福州吗?
堂清回:不,我还在外地出差。五·一节会回福州的。你去修理数码相机吗?带澎蜚一起来吗?
二荷:不,我可能要去北京!等着我的好消息!
一会儿二荷休息去了。
起床后她带着儿子去逛街,充了100元手机话费,也逛了皮包店,找来找去没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皮箱。罢了,又不是经常性出差,就打婉思那边借去!
晚上,又是与稚豹探讨问题的时候了,稚豹说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干脆交那九百元吧,我是认为你连中国有哪几位著名作家都不知道,我们福建又有哪些文人墨客,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你最好在家里先熟悉熟悉一下,下次再去!”
“是啊,要是你去参加那该多好啊!你能说会道,又一表人才,坐三轮车人家都不敢收你的钱。”方才稚豹的那话差点儿把二荷去北京的念头打倒!想到要去面对那么许多从不相识的文人墨客,想到自己的社会阅历贫乏又木讷,一阵悸怕,前边的压力还没有过去,现在又出现一个新的压力!二荷的心这下开始颤抖起来了!此时感觉到丈夫这人的优势大大的在,分析的比自己周到,做事总是三思而后行,懂得与人探讨,她真诚地赞美着丈夫,也不放弃一丝争取去的机会,真心邀请丈夫同去:“笨笨的头脑想的倒是真周到哈!这个我确实对自己没有一点信心,不然这样,你陪我去?”
“我要上班,等我下半年下了岗,发了安置费,有了时间我们全家人一起出去走一趟!”
“不要说的那么可怜吧,下一次去,还不如这一次去来得有意义!就这一次去!好不好吗?!”
“你还是先了解一下文学常识,多看一些有关我们福建的、增加些阅读面!这才是作家之本啊!不要这么急急忙忙地就去参加一项活动!水平在的话,不怕今后没有机会!”
星期天的早上天空下着雨,与一位同学约好,在一家网吧修理电脑硬盘的二荷,走到稚豹面前:“我到民主路附近维修硬盘去!孩子也一起带去。”稚豹清楚地知道,二荷心里参加颁奖会的念头依然强烈,为了不让她伤心:“文学奖的事你自己做主。”接过这茬是最好的时机,二荷悄悄地走进屋取钱包,带有点儿担心稚豹发脾气的心情,怯怯地把火车票露出钱包:“你看……”
稚豹的脸色瞬间铁青,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推开面前的茶桌,扫掉桌面上的东西,随即把身子缩回,恢复了一点平静:“你怎么都不先跟我打个招呼!我在你的眼里算是什么?!”二荷的脸色也青了,她担心稚豹一发不可收拾,只好打不去北京的主意,一边拾起地板上的东西,一边说道:“好了,好了,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好不好?”稚豹依然伤心:“我觉得我好孤单,连一个最亲近的人都不能信任我,有事也不先跟我说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二荷得把事情的缘由说说:“你不是跟我说了几遍了,只要我自己出钱,一切由我做主吗?”稚豹为自己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却没能让老婆断却去北京的念头感到悲哀:“原来我昨天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你的脾气跟你老爸一模一样!死也要钻!”他摇着头,伤心地低下了头。这时电话铃又响了,同学在催。二荷摇晃着稚豹的肩头:“我听你的好吗?反正去的时间还没到,你可别发脾气!我先去网吧,等下回来再说好吗?”稚豹抬起头,茫然地望着前方:“汇款,你汇了吗?”二荷不敢让他知道太多:“没有!”
“不是要提前汇款吗?”
“我打过电话,她说报到的时候交也行!”
“那它为什么写着要提前交,不就没有实际意义吗?”
“一种变数吧。”
“你去问问,火车票可不可以退。打折扣就让他打折扣!”
“我先去网吧,等下顺便去问一下。你可别把这事告诉你的父母!这是我们两人的事,不要又让家长担一番心,你也不要在他们面前闹脾气!好吗?”
二荷走出客厅,往楼梯口去,听到稚豹在大声地自言自语地讲着粗话。此时也无心去把在二楼与姑姑和表哥一起玩的澎蜚叫上,她无力地走到底楼,又返了回来:“我走的心里很不踏实,担心你大吵大闹,全家人不得安宁!不要打电话给你父母!有什么事我们两个自个儿商量好不好!”
稚豹弓着身坐在沙发上,左手支在腿上撑着头,用右手背将二荷推开:“去去去,让我安静一会儿!别来烦我!”二荷的心依旧扑通通直跳,她来到了底楼,又次折了回来,因为她听到,稚豹还是在楼上大声地自言自语地讲着粗话、长吁短叹:“他吗的!遇到这种人也没办法!咳……随她去!……天也该长眼睛啊,我这样的人却得到这样的报应!”
“不要这样伤感,好吗?二荷我也不坏啊!只是一些意见不谐调而已!你在办事做事方面保守,我前沿一点点,从不过分过。不要大吵大闹好不好!二楼有人!不要让孩子吓着了!”
低格完毕、分区还是无法进行,提示硬盘的零磁道坏了,看来很难挽救。花了两三个钟头,二荷提着硬盘回来,没有去打听退火车票一事。来到三楼,见稚豹从沙发上站起向阳台走去,半自言自语半向着二荷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二荷感到好笑:“你说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稚豹依然沉静:“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自己!”二荷虽然心情沉重但还是笑得起来的:“你是说舍不得让我自由就套不住我的心吧!”
晚上,家长从外边劳累一整天回来,叫二荷下去:“二荷,这件事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不是我们家长不让你去,只是作为自己人跟你说说心里话,提供一个参考意见!前一天阿娥参加旅游团去北京,在旅游期间,她为了多买一样东西,差点儿迷路在北京回不来了!后来她打电话回来,再找到旅游团团长的电话回拔过去,团长才发现丢了她一个!”稚豹从客厅走到楼梯口对着二楼插嘴道:“人家火车票都买好了!你还说什么说!”二荷为稚豹的插话一时哑口无言,走下楼梯转个话题:“爸、妈你们回来了,我给你们热饭去。”
“这一周下去,要等半个月你才回来!”这是第二天早上,她要去单位上班前,稚豹无奈地对二荷说的话。
“你就当我有事忙,不当我出远门不就得了?其实我的心里压力比你还要大啊!我是当事人!照顾好孩子!”担心稚豹在自己旅行前的这一周内,到学校里闹事,或到二荷娘家闹别扭,为了避免稚豹在家比当事者还当事者,也出自于自己内心的深深颤抖,临走前她特意再留下几句话:前年(03年),一整年的兵分马乱让现今的你我都懂得回避一些磨擦,连同“数码相机摔坏”的僵局也战胜过来了,这次我要为我的梦想——作家的梦想,出去看看作家们的世界,我不希望在我走出家门之后,你在家里大吵大闹! 我相信前年的事会给你带来借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