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做美梦

回来之后二荷辛勤地耕耘在新老作品上,没有跟与会的那些授课老师再联系,当时把自己的一些散文给他们读了,也没再问自己写的可好否。当时的动作只是个人的一个希望,希望得到赞赏和肯定,至于应该如何把这个单纯的意望执行的更完美,她没有考虑过。

与会的许大记者,说要来福建,当时他还问过她一句:“你不都回家了,怎么还写情诗?”她说:“有朋友要陪我写,我就写了。他也知道我的情况的。”为他的这一问话,二荷想:他大概也很熟悉我的情况吧,真是奇怪!我真的挺出名的?他为什么问我这个?接着,他还向她借钱。虽然二荷也觉得他借钱的理由很单薄,说的是自己买新房子还欠了点钱,很经不起推敲的,但是,她想:他们要来福建,要花费很多的,是特意来采访我的吗?那可是一件巨大荣幸的事。这借钱的动作,大概也展示出了互相尊重、互相信任和互相支持的关系?可他为什么要来采访我?不知道,反正她认为他不是一个骗子式的人物,不想把他的好意当歹意看,况且他借的钱数量并不多,还算很小,二荷经济虽然也不宽裕,但也可以拿得出手,于是她背着家人,给对方汇了过去。

虽然为这件事感到兴奋,但她自己的文字是否将被纸刊或者自己是否被采访,还不是令她感到迫不及待和极其骄傲的事,最主要是,她的一位姨妈婧婉价值250万元人民币的房子被人用自己家的房契作抵押让政府当她前夫杆峻的财产强行拍卖,这房子当时是婧婉用个人的财产建起来的,91年,因为发现杆峻与别的女人好上,本来不懂得掌控财产的婧婉开始与杆峻闹着分财产,同时也到派出所办理离婚手续,只因他们没有结婚证书,无法办理离婚手续,后来,他们用协议书约定了财产和孩子的问题。为此婧婉正与政府打官司,杆峻许多年来不见踪影,不见音信,婧婉一人带着三个因房子被拍卖,只读到初中就纷纷辍学的孩子艰辛地过日子,为这一场官司,已经花了好多年的时间,为了这场官司,花了许多钱,几家亲戚朋友一同受累,一次也差点儿被前原告谋害。二荷对这位大城市的大记者抱着巨大的希望,渴望他能够拉她姨妈一把!

也叫了一位当时认识的大作家,想问他是否能帮上她姨妈什么忙,他说他不行。因为把他当易于交往的朋友,她有意把婧婉介绍给他,让他写她的故事,希望能通过他的文章得到更多社会人士的关注,并因此收到对姨妈案件进展有益的反响。殊不知这些都只是她幼稚的幻想!

一天婧婉的二十三岁的大儿子彬彬,因为在家与邻居闹别扭,打算出去打工,起初来到厦门,后来又流落到上海,二荷打电话叫JZHB7135帮忙,JZHB7135的答话很好,看得出他是位有能力的人。可是电话的联络中经常会出现忙音,或无人接听,二荷又只有JZHB7135的一个手机号,座机的号码没有。这惹得性急的二荷用短信与JZHB7135吵将起来,后来也不再联系了,彬彬只能靠自己在外边流浪,有时也住大桥下,有时一天三餐也只吃一个面包……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记者依然没来,不过常鼓励她要坚持写作。一年过去了,许记者依然没来,时常说到缺钱的问题,还有一点他好象在等着看她是否继续写文章?不管如何,这样的交往让二荷感到很被动:本是你说你们要来的,我非常感激你们的好意,现在倒是让我这般吃力地讨好,却还有许多让人头疼的疙瘩。这使她不再对外界的人物抱有幻想,同时也感到一些厌烦。

大年初六,她又到各个村庄里喊拍照了。因为她要为自己寻找出书的经济来源,为自己争一口气。出书不是最主要的目的,最主要是她想通过出书,获得与人交流的新方式!

与生活握手,不单调地呆在屋里,人的心情也开朗、坚韧起来了,灿烂的笑容多了,不再为急着把文章写完而累的筋疲力尽、元气无法恢复;不再为是否因为写作表达的不很到位得罪了本无心得罪的人们,而心里轻松;不再为急于请到人,而卑恭屈膝,不再为请之不来,而义愤填膺;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何必让自己平添一些烦恼呢?

回忆着那次从北京回来的火车上那一幕,她想:是否真的是我的网络朋友们在为我而设计的“灯箱”?我是个争议性的人物,值得人们关注和爱戴?无论如何,这让她感到心被强烈撞击的心跳,同时也感到惊讶和意外!一定还有人焦虑地顾盼着她在网络论坛上讲话或者说在文学上露面,于是,她打开电脑,给以前写过的文章做更细致的检查和修改工作,并展开新的写作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