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阿玛拉的采矿惊喜

    有了这次教训我们时刻注意室外的动静,晚上关好所有的窗户,并把室外的路灯通宵开着,睡觉时一律将室内的灯光关掉,这样室外有什么动静,我们在室内看得一清二楚。为了安全起见,易经理去谦比西要来一条大公狗,让它值班,只要一有动静它便发出吠声。我们心里也踏实了很多。

    卢阿玛拉,我们化探采样的第二个工作点,像个森林公园。原野上随处可见一株株高原红,从麦穗似的枝尖上绽放出一丝丝玫瑰红,葱绿的针叶衬托着它娇美的身姿。亭亭玉立的仙人树独脚耸立在地上,上身竞发着千万只秀巧的小手,在微风的吹拂下向着蓝天频频招手。漫山遍野的八角梅花团锦簇,香气袭人。一颗颗中国槐正枝叶茂盛,郁郁葱葱。那藤蔓缠绕的丛林一直延绵至天边与蔚蓝的苍穹一样深远。野生枇杷熟了,轻轻削去一层薄皮,放到唇边慢慢的允吸它的甜蜜,让人酥软,让人陶醉。飞翔于草丛林间的画眉、金丝雀,追随着长尾猴的踪影在野果芳香的枝桠间啼鸣,它呼唤同伴,它呼唤朋友,它呼唤人们:快来吧,让我们一起分享着大自然的恩赐。

     如果说我刚才所介绍的这几种花草树木要是长在我国的土地上,它的价值是多少?我国的种植专家们除了研究能吃的植物外,有没有研究过欣赏型的植物?用一句生硬的词汇来形容就是:这是一座绿色的金矿。这些大自然生长的植物无论移植到中国的哪个城市去栽种,都是独树一帜的景观。

    前些天易经理在采样地点工作时,有个老乡拿着一块矿石来找他,从这块沉甸甸的矿石上可以看出里面含有铜,铁等矿物质,易经理让老乡带他去捡到矿石的地方查看。其实这地方也属于本次化探采样的范围,只是现在还未工作到这一带而已。这个平缓的坡度下面有人挖开了一个四五米见方的深坑,坑下平直掘进看一个十几米深的巷道,里面黑乎乎的,洞口已有部分被雨水冲刷下来的泥沙掩埋住。易经理本打算出钱让老乡带人来把洞口清理干净,第二天带上手电筒去看看,但想到人身安全问题又不让老乡清理了。洞内由于多年堵塞有没有氧气或洞中已产生毒性气体,这是值得考虑的,一旦出现人身事故,这个责任是担当不起的。

    正在卢萨卡附近的项目部检查工作的北京来的地质总工刘斌听说了这件事,立即风尘仆仆地赶到我们的采样点查看。刘总高兴极了,回到驻地就给北京打电话建议近期就让物探和钻探两批人马到卢阿玛拉来。如果见矿,如果有开采价值,中矿就能在两三年内来一个飞跃,就不在是这区区二点几个亿的年产值了,而是几十个亿甚至十几个亿。相信此刻在北京的中矿总经理王海平睡不着了。

    我们兴奋,当地雇来的民工也兴奋,此地一旦被证实有矿,只要一开采他们就不愁无事可做,生活就会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西北省会的官员也勤快起来,时常驱车到采样点观看,这个赞比亚的穷省没有资金设备,没有技术人才,只有依赖外来人员。有了矿山索罗维兹也将也将像基特韦一样,到处人流涌动,到处生机勃勃,繁荣昌盛。

赞比亚的天空总是湛蓝湛蓝的,没有工业废气的污染,空气格外清新。每天早晨一轮鲜红的太阳升起来,给所有的生物带来了福音。鸡在鸣,狗在叫,羊儿悠闲的游荡在草丛林间。头顶着提桶脸盆盛着青菜水果走村串户叫爱的孩子,身着校服,挎着书包,有说有笑走向学校的少女;身着工装,挎着提包,匆匆赶去上班的小伙子,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社会画面你会想到生活在如此古朴、宁静、舒适的环境里,让人有返璞归真的感觉。没有争斗掠夺,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流血与枪声。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在卢萨卡中矿办事处,见到刚从国内来的王翻译,和他谈起我要写赞比亚纪行,并征求他对第一章的看法。他说:要写就写真实的赞比亚,不要加入自己和别人的偏见。他在国外工作多年,对非洲的认识和看法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中肯的评价。我认为,赞比亚是文明与落后并存的国家,用那种讥讽或藐视的手法来抨击他显然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可取的。君不见我们还有许多方面比不上赞比亚。

    我国南方的芒果已经成熟,赞比亚的芒果还刚开花,同事一个物种,移植至另一个过度就变了。这也如人一样,我们的祖先从这里迁徙胡,渐渐变得争强好胜,变得麻木不仁,变得诡秘狡诈,残暴不羁。据说一些横行于非洲打家劫舍,绑架勒索的恐怖分子,全是来自那些自陈文明的国度。

    非洲在国人眼里一直是个神秘的地方。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那个一炮打响的歌手就因他到过非洲,在非洲的热带丛林里度过了一年的“非人“生活。每每登台他便以非洲抬高身价,以此搏得掌声。在国人看来,敢于走进非洲已经是勇士,是英雄。听英雄所歌何不感人肺腑,涕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