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
从结冰到大雪
天意
你在编辑怎样的故事?
一

那个中年妇女
抱着10岁的孩子
坐在结冰的地上
孩子露出他异常胀大的肚皮
他病得不轻
神经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那鼓鼓的肚皮似北极熊的脂肪
一纸申诉
几本病历表
形成一种自鸣得意的骗术
我向她丢下五元
有人跟着我的动作
有人骂一声傻蛋
只是没人问起 冰
大地 和切肉的的刀风
痛的是谁的疼痛

二
大风闪着我的耳朵
我的听觉有些痛
商店的热歌未能暖热我守旧的观念
冷空气使得头脑有些迷糊
羽绒里的身体里有种幸福感
口中呵出的白气
绕着知足的圆心
一位穿裙子的走过我身边
黑色的薄丝袜裹一层性感
短袄及腰
那小腰颤抖在风中
摇曳着潮流里无边的春色
那声口哨过后
她把快乐卖给了温度

三
谁把心揉碎
站在风中
为听一声惊鸿南回的口信
她要我为她读一个隐私
我只好模仿一个男人的柔情
她的泪滑过腮邦
然后在衣领上培育成挂念
粗糙的手拉着信纸一角
就象拉着那位丈夫激动的灵魂
紧盯着一行一行行为怪异的中文
我的喉咙突然暗哑了
惊诧于这一堆横竖点撇

四

从武汉开往赣州的途中
路上结满了冰
旅人的急火竟然没烧融
残酷的冰雪
他停在路上两天两夜
饥肠早已把前天的馊粮都消化掉
车还是一动不动
车轮上的冰铲过又生
一声又一声的怨气呵在车窗上
一颗一颗
结成了与岁末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