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新诗发展历程

作者:余一 2009年09月16日 23:31:11 浏览:440

我眼中的新诗发展历程
从五四到20世纪40年代,这不长不短的数十年间,过去曾有人对我国的新诗史作过很多次繁琐的阶段划分,而我总认为这好像只是新诗的草创期,是一个从内容到形式的尝试期。尽管这期间出现了很多创新形式的新诗,但它们并不成熟,发展的道路还很长。

 

到40年代初,诗歌逐渐由五四那种自由散漫状态的诗歌,逐步形成一种被严格规定的诗歌,它的大跨度推进是在50年代至新世纪到来的漫长岁月中,其中80年代是我国新诗的复兴转折点,它以不拘一格的形式令人惊异,却又不容质疑地为人们接受,最著名的代表应该是朦胧诗,特别是以北岛为代表的朦胧诗派,代表着一个诗歌年代的终结和另一个诗歌年代的开始。

 

80 年代以后诗人的创作越来越加重了分量,直觉和才气是他们的资本,灰暗是他们的主色调,冷漠是他们的基本情绪。“必须有寒冷/十九岁有十九岁的寒冷”(刘丽朵《寒冷》),成长对他们而言与其说是一个循序渐进的合理过程,还不如说是他们先把自己的内心搅乱,然后走走向叛逆。

 

“我多年背着你绝食/我在男人那里得到成长/不要苛求我完整,我会把自己戳破/让雨水和风雪自由的经过/带着杂草的品质,贴进大地/你不是我的天堂,我不是我的地狱/一个人没有来龙去脉/你和我,两个人都不是我们”(苏瓷瓷《我们——给妈妈》),他们拒绝伦理意义上的温情脉脉,厌倦冠冕堂皇的价值观,不断的寻找一切可能的冒险机会,拿着青春作为明天的赌注。“都说了雨会停的/电也会停的/我们两个最后也会停下来的/像一对骷髅那样嘤嘤啜泣”(AT《停》),

 

可见,他们迷恋这种阴森森的比喻,连词语选择本身也浸透着发泄,他们眼中的爱情更像玻璃皿般易碎,而且那碎片还会来刺痛他们,“爱情减去现实等于负数”(许琳琳《爱情故事》),在这个时代,他们是听盗版的CD,看盗版的书籍,全身心投入盗版的爱情之中,行走在人生边上的一代,他们的诗正处在诗歌的边与缘上,也许还不需要技巧和成熟,先让这些野草简单地生长着吧,少些园丁之类的意象也许更好一点。

 

还有写有关生态的诗也在增加,如最经典的一篇:“早已厌倦工业生活/很想逃离工业区的掌心,那些厂房却紧紧拥抱着他/让他找不到出逃的路”(张成刚《工业区的命运》,另外还有一些为生存中写作的诗人,如在广东打工多年的卢卫平《在水果街碰见的一群苹果》中写到:

 

“我老远就看见它们在微笑/等我走近,它们的脸就红/是乡下姑娘那种低头的红/不象水蜜桃,红得轻佻/不象草莓,红得有股子腥气/它们是最干净最健康的水果/它们是善良的水果/它们当中最优秀的总是站在最显眼的地方,接受城市的挑选。”

 

苹果显然是一种隐喻,这批“最干净最善良的”水果在乡下,她们的命运就是来到城市,接受城市的挑选。这是我见到的关于打工妹的最得体也是最令我感动的描述方式,这也是正儿八经的生活在城市里的诗人们翻遍书本也找不到的诗歌语言。

 

最后还有些在写作中生存的诗人,最好的体现是人文关怀的精神在诗行中得到流露。在2005年之内,光写有关矿难的诗就出现了好几首,很难能可贵的,蓝蓝写得《写给矿工》当为佳作

 

“一切过于耀眼的,都源于黑暗/井口边你羞涩的笑洁净,克制/你礼貌,手躲开我从都市带来的寒冷/藏满煤屑的指甲,额头上的灰尘/你的黑减弱了黑的幽暗/作为剩余,你却发出了真正的光芒/在命运升降不停的罐笼里/钢索翁嗡的绷紧了/我猜测/你匍匐的身体像地下水正流过黑暗的河床/此时是我悲哀于没有进入你的视线/在词语的废墟和熄灭矿灯的纸页间,是我/既没有触碰到麦穗的绿色火焰/也无法把一座石山安置在沉沉的笔尖。”

 

可见蓝蓝作者他是在没有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而是不停的进行着自我的反省、忏悔,给予了生命更本质的判断。

 

曾有一位诗人说过,不团结就是一种力量,这话有一定道理的,他们团而不结,合而不同,以摩擦证明沟通!

 

21世纪我们已经走过了5年,我们的诗歌也由一种自由散漫到被严格规定的格式,又发展到了一种以自然为真、以现实为实的格式,让更多的诗人关注现实,使诗的意境更为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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